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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3章 海鹽金檸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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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3章 海鹽金檸糖

郁瑟上去的時候宴會才到一半, 她敲了敲池欲的房門。

幾秒之後裏面傳出一句清晰地進來。

房門沒鎖,郁瑟推開門,池欲正站在床邊, 他見是郁瑟,自言自語了一句原來是你,肩背一松,又坐回床上。

池欲喝沒喝醉有時候很難感覺的出來, 因為他喝多了和沒喝多時表現得都差不多, 除非是在細微的舉動上池欲喝醉時總是反應遲鈍。

池欲讓她把醒酒湯拿過來,就喝了一口, 馬上又放下了,沒講話,估計是覺得講出原因會讓他丟臉。

郁瑟問怎麽了, 池欲才皺皺眉, 說:“太苦了, 喝不了。”

郁瑟今天表現得也很反常,她彎下身, 小聲哄道:“再喝一口吧,沒有很苦。”

話說得簡直莫名其妙, 池欲都嘗過一口了, 苦不苦他能不知道嗎?

池欲和她對視幾秒,眼睛一眨不眨,半晌池欲認命般端起杯子喝完。

醒酒湯喝完郁瑟沒走,池欲也沒趕她走的意思, 室內一片寂靜, 池欲率先問:“我讓管家把隔壁房間收拾出來,你在這住一晚, 明天早上上學讓司機送你。”

郁瑟點點頭。

過會外祖母擔心池欲喝多了難受,特意叫廚房給他煮了一碗醒酒湯送上來給他。

池欲剛躺下又被叫起來,他揮揮手說剛喝過,太苦了不想喝了。

外祖母笑罵他:“胡說,哪有醒酒湯是苦的。知道你怕苦,祖母特意叫廚房往甜了煮,多少喝一點。”

就這一句話,池欲驀然擡眼,他像是感覺到了什麽,但混沌的大腦容不得多想。

池欲也困得不行了,象征性地喝了幾口讓祖母早點休息。

三樓的布局是個兩室兩廳的套內間,郁瑟的房間在他對面,本來只是睡一夜的事情,但池欲剛躺下十幾分鐘突然到了發情期。

這次發情期來勢洶洶,他身體發熱,頭腦昏沈,本來想出來倒杯水喝,剛走出房門就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在地。

動靜把郁瑟引出來了,她聞不到信息素,不過從池欲面上不正常的潮紅也能看出來他現在是什麽情況。

郁瑟的臉上沒有驚訝的表情,她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,接了杯水蹲下身遞給池欲。

池欲接過水杯,摁了摁眉心試圖緩解身上的燥熱感,讓她回去睡覺:“我沒事,你回去睡覺,明天還要上學。”

她遞水杯的那一刻,手指劃過池欲的手背,盡管只有一瞬,但她皮膚上的冷意順著血管往池欲身體裏鉆,所到之處燥熱感盡數褪去,但很快又如大火席卷般卷土重來,引得人如飲鴆止渴,愈發貪戀她手上的那點涼意。

然後突然之間,他聞到了郁瑟的身上有股濃重的梔子花味,直撲進鼻腔,迷人至極。

池欲的睫毛飛速地眨了幾下,這對他來說是極其新奇的體驗,特別是易感期這個時候每一次觸碰都能被感官放大無數遍。

池欲遏抑住自己的想法,讓郁瑟回房間。

這個時候池欲本來想起身和郁瑟隔開一點距離,但是剛才那一下著實讓他渾身發軟,池欲手撐在地毯上,試了幾下都沒能起來。

郁瑟卻沒聽他的話,潔白明亮的燈光下,郁瑟垂眼,表情莫名顯得有點無辜的冷意。

她剛碰到池欲的手腕,池欲就抽手躲開,沒刻意避諱什麽,說道:“你別在這,我易感期,回去休息吧。”

郁瑟臉上的茫然一閃而過,她起身問道:“是易感期嗎?我下去叫小叔。”

其實郁瑟比誰都清楚,他易感期用得著宋清的次數少之又少,除非是忍無可忍了,宋清才會釋放一點信息素在房間裏。

何況這次壽宴下面這麽多人,郁瑟一旦讓宋清上來,底下的人在背地裏絕對會對這樁桃色新聞議論紛紛。

周家繼承人,宴會中途發情,未婚夫救場。

明天池欲就是各大新聞媒體的頭版頭條。

池欲拉住郁瑟的手,明確地表示不需要。

一個上一個下,郁瑟低著頭,鴉羽般的睫毛半遮眼瞳,她說了一句“可是……”後面卻沒話。

郁瑟稍稍用力回握著池欲,舒服的綿雲感在池欲手中充盈著,輕的軟的似乎他一緊握就會縮小不見。

可是又讓人無法自抑地想用力拉住她。

池欲仰頭,薄汗濡濕額前的黑發,唇色紅潤,手腕處因為忍耐而青筋明顯,他拍了拍郁瑟的手說道:“不用叫人,去睡吧。”

可是郁瑟還是下去叫人了,那天她沒有再回房間,很長一段時間也沒有見到池欲——他第二天就去出差了。

再見面是一天下午,陽光浮動,池欲在院子裏餵魚,他穿著一身黑西裝,沒帶領帶,衣領也散著。

一開始誰也沒想搭話,郁瑟看見他也許是心虛就轉頭往後走。

池欲把魚食扔進水中,湖面泛起一道道漣漪,池欲叫她:“郁瑟,過來,到我身邊。”

郁瑟躊躇一會,還是過去。

過去了池欲也沒講話,池塘裏的錦鯉來回游動,滿池的清水漣漪四起。

他十指骨節明顯,陽光一照,好像幾塊昂貴透玉拼接而成,過了好一會池欲才問:“我記得你是學制藥的”

郁瑟嗯了一聲。

不需要再多問什麽,烈酒、很苦的醒酒湯,下去叫人,這都是一環扣一環的事。

“還挺誠實,”池欲說:“你從來不肯聽話,下次少自作聰明郁瑟,我和別人的事用不著你插手。”

郁瑟點點頭,她什麽也不說,轉身就走。

在之後是當年誘導試劑的事情被人翻出來,郁瑟的名字赫然在列,家裏一邊壓住新聞,一邊商量著要怎麽辦。

這個時候郁瑟的脾氣就已經很差了,她不高興搭理大部分人,對池欲也總是出言不敬,池雅的意思很清楚,還沒過追訴期,起訴,按照法律辦事。

池欲看到了卻很懶散地說最近他要忙一個項目,沒時間,過幾天再說。

過幾天就到了池欲的生日宴,宴會上趙錦和郁明都過來了,來的時候郁瑟還沒來,談及誘導試劑的事也只是說她之前就這樣,脾氣一直不好,不用管她。接著便是詢問池欲和宋清之後的打算。

池欲沒接話的興致,都是旁邊的宋清在說,宋清說:“周老爺子也是這個意思。”

到生日會的最後郁瑟才珊珊來遲,她混在人群中聽眾人花樣百出地對池欲表示著祝福,池欲則微微點頭,舉杯致意。

他下了臺和郁瑟見面,郁瑟今天穿得很正式,手腕上戴著一串珍珠飾品,珠飾從手指一直蔓到手腕處,珍珠之間則用黃金作為連接,燈光一照,珍珠上光澤流轉,黃金燁燁。

郁瑟擡手捋了一下頭發,手飾上的光就順其自然地映在她的臉上,顯得她皮膚極其細膩白皙。

他們好久都沒見面了,離池欲說的那句理理我也過了很久。

池欲問她怎麽來得這麽晚,郁瑟沒講話。

池欲靠在墻壁上,他習以為常,說道:“一會切蛋糕了,去玩一會吧。”

但誰也沒走,郁瑟看著他想說話,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,因此只是沈默。

池欲揚眉,看著她問:“有話說?說唄。”

郁瑟搖搖頭,她上前兩步。

郁瑟是適合帶首飾的,她身上有股獨屬於beta的冷淡感,但無論再明媚閃爍的飾品都無法擋住她本身的氣質,反而把這種氣質凸顯得更加特別。

冷,不理人,愛搭理的時候就說一句,貶低的話張口就來。

眼眶要比話先濕潤,語氣也猶如帶著水汽,跟池欲道歉:“對不起。”

池欲把她的手放在臉側,嗯了一聲,興味盎然地問道:“道什麽歉,哪點對不起我了,罵我的時候不是很高興嗎?”

郁瑟沒躲,她保持著這種姿勢看著池欲。

池欲左右打量了她一會,擡了擡郁瑟的下巴,似笑非笑:“有人說過你長得很漂亮嗎?”

郁瑟瞳孔驟然一縮,她躊躇著放下手。

池欲就笑,上揚的嘴角鋒利,帶著一絲嘲諷,他拍了拍郁瑟的肩膀,說:“好好想想,我能答應你很多事。”

然後順理成章,第一天的見面,往後的糾纏。

那天也沒有幹什麽,畢竟他的目的是惡意的懲罰,懲罰郁瑟之前對他不敬和貶低。

郁瑟之前說過的話都被反覆盤問,然後在池欲的示意下說出相反的話。郁瑟並不配合,她會刻意咬重那些貶低詞匯的發音,比如放蕩或者是荒淫,然後在說相反的話時放輕聲音。

不過池欲的興致很高,他披了一件松垮的浴袍,半跪坐在床上擡起郁瑟的臉:“怎麽,我放蕩還和我待在一張床上,你什麽人啊?”

他湊近,兩人鼻尖幾乎相抵,池欲微瞇著眼,黑瞳幽深,長睫顯得無比深情。

毫無意外,不出三秒,郁瑟猛然別過頭。

池欲心情特好,他笑著扭過郁瑟的臉和她對視:“很討厭我郁瑟?那天為什麽下去叫人,想看我上新聞?別這麽費勁,一會拍張照片,百分百的頭條,連池女士都壓不下去。 ”

郁瑟生硬地反駁是因為池欲當時需要小叔。

這句話惹惱池欲了,他捏著郁瑟的下巴不容置喙地講:“是嗎,你很了解我”

池欲說的不是玩笑話,他真拉著郁瑟拍了一張照片,照片中郁瑟穿著禮服裙,而池欲則衣擺大開,碎發淩亂,松軟的被子圍在他身上,更顯得氛圍旖旎。

池欲拍完把手機扔給郁瑟,他想摸摸郁瑟的臉,卻被躲過去,因此嘴邊上揚的弧度下去點,語氣冷硬,

“下次乖一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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